简介:陈眠拉开窗帘,将脸贴在窗户上。冷冰冰的触感立刻浸透了半张脸。雾霾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现在,窗外依旧是一片混沌。没有阳光,是惨白的颜色。他尽量往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近处的高楼显现出模糊的轮廓。还有车流声,以及人群的交谈声,相继涌人他的耳朵,这使他稍稍安下心来。这不是梦境,他在心里说。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梦境越来越真实,他经常会置身于一间小屋中(或许就是这间,但他并不确定),梦里的小屋也有窗户,他透过玻璃往外看,看到的景象与现在一模一样,也是这样混沌、阴沉。不过,梦里的世界是没有声音的,绝对的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他像是误入了一部古老的默片电影里。无论他在梦中大声喊叫,或是拍打窗户,都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简介:本文是作者、西班牙记者费利佩·莫拉莱斯(FelipeMorales,生平不详)于1936年4月采访西班牙著名进步诗人、戏剧家加西亚·洛尔卡(1898—1936)的谈话实录。当时,加西亚·洛尔卡还不满三十八周岁,正处于年富力强,文学创作激情满怀、精力旺盛、而且表现手法已臻圆熟的大好时期。作家在谈话中,用诗一般的语言向记者畅谈了自己的文学主张,并兴致勃勃地透露了自己的艺术活动计划:他打算于是年夏季去美国,随后去墨西哥参加他的剧作《血的婚礼》等的首演仪式并作关于西班牙十七世纪著名讽刺作家兼诗人弗朗西斯科·德·克维多的学术报告。虽然这一良好愿望因同年7月西班牙法西斯反动势力发动内战、加西亚·洛尔卡本人又于8月19日惨遭杀害而未能实现,然而,作家生前最后一次比较完整地论及文学和艺术的精辟谈话却给世人留下了一份宝贵的财富,并不断给人以有益的启迪。全文译自《加西亚·洛尔卡全集》,1980年第21版。
简介:德里克·沃尔克特(D.Walcott1930-1997)生于加勒比岛国圣卢西亚,有"加勒比的荷马"之称,作为黑人血统的印第安诗人,他的创作始终关注民族问题和殖民地问题,1992年他以长诗《奥马勒斯》获诺贝尔文学奖。书评作者为玛丽·莱夫科维奇(M.Lefkowitz)在他那部史诗性长诗《奥马勒斯》(Omeros)的尾声,德里克·沃尔克特突然中断了快节奏的叙述,问自己:是否未曾"阅读和重写/直到文学出错一如历史。""那战船何时从我的眼中消失/我何时才不再听到特洛亚的鏖战声/在那两位渔夫的诅咒之中?"他询问。"何时才能止歇/喉咙中的回声,坚持。奥马勒斯/何时能进入那超越隐喻的亮光?"这声声诚挚的询问不仅是对诗人的,也是对读者的。生活在现代的我们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过去,不仅摆脱不了我们的过去,也摆脱不了他人,他民族的过去?如同荷马的奥德修斯,我们同诗人一起,将踏上一条让人兴奋又让人不安的旅程去寻觅答案,"去看看那人口稠密的城市,去触摸他们的心灵。"然而,正是诗人荷马的身影,而不是荷马诗章中的英雄,激发了德里克·沃尔克特的灵感。根据古代传说,荷马出身贫寒,度过了艰难和孤寂的一生。他是住在士麦那(Smyrna现称伊兹密尔)的一个希腊姑娘的私生子,年轻时游历了地中海的许多地方。但当他双目失明,他只好乞讨为生,一边流浪,一边吟诵他的诗篇。有时,他受到款待,但他常常被他所到达的城市驱赶出去;因为他是个外乡人,是个食客,所以被称作"荷马勒斯(Homeros,后人则称Homer——译
简介:在谷雨来临之前,新密莫空间的莫妮卡·德玛黛(以下简称莫妮卡)从意大利带来了马丽亚·卡特丽娜·斯帕达(以下简称马丽亚)的作品。保持着一贯的“莫式”风格,在莫空间春季展览中,莫妮卡策划了两场平行个展:意大利画家马丽亚·卡特丽娜·斯帕达的个展《心灵路线》和河南郑州的画家曹应斌的个展《丂山记》。这两位画家都是用水彩作画,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马丽亚的作品就如同莫妮卡所说的,是一首具象的诗歌,而曹应斌的作品,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座抽象的雕塑。马丽亚的作品是她的居家旅行日记,她与大多数的女性一样,承担着养育子女、照顾家庭以及外出工作的重担,但是她能很好地协调生活重担与绘画之间的关系。策展人莫妮卡在开幕式上说,马丽亚的的作品最初是画在绘画本上,当莫妮卡找到她,并要将她的作品带到中国举办一场个人展览时,马丽亚显得有些害羞,同时也担心,她的作品会有人喜欢吗?确实,在展览开幕会上的马丽亚是羞涩的,甚至给人感觉放不开,她与我见到的大多数艺术家不同,她的身上更带有生活的气息,就像是前一天还与你一同在熙攘的超市中排队买东西的平凡女性。可是,在开幕之前,我在展厅内与马丽亚简单交流了几句,她显得有些兴奋。似乎只有在她的作品面前,在绘画的世界里,马丽亚才会感到轻松自如,没有了在开幕仪式上那份局促不安。
简介: 一 听说她是个塔尔高芙卡,才十九岁. 同车的俄罗斯女人用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惊异地看着她.那神色似乎是在说:这个中国姑娘真了不起,竟敢远离父母,单枪匹马闯到东欧来当塔尔高芙卡. 俄语"塔尔高荚卡"是女商人或女摊贩的意思.在中国,有个更俗的叫法--女倒爷.……
简介:这天早上,出门没走多远,迎面遇见了两个拾牛粪的女子,尼玛轮廓硬朗的脸上立时柔和了起来.在藏地,这预示着一天的好运气.尼玛用摩托车载着我继续逆着当曲前行,两边是开阔的草原,绿色早已绝迹,鼠洞、高原鼠兔、旱獭随处可见.摩托车在沙化的草地上颠来簸去地扭动着,车轮时不时陷在沙地里.在乡间公路上,不时还能见到被来往车辆轧死的鼠类.尼玛说,鼠害严重的地区,每公顷草场的鼠洞达七百多个.生态持续恶化,草场退化面积不断扩大,给当地牧民的生活带来很大影响.昂拉村的多吉就曾告诉我,他家的三千亩草场都不同程度地遭到鼠害侵袭,为了保护草场,他不得不压缩畜群.以前家里有六百多只羊、两百多头牛,而现在已经减到了五十多只羊、一百多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