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2000年年初,笔者撰写《永明书学研究》长文,对南齐武帝永明年间(483-493)的八种书学著述进行钩稽、评析,明确提出了中国古代书学研究的真正自觉,或者说书法理论批评的真正自觉,是在“永明书学”,她不愧为中国古代书法理论批评史上最为灿烂的篇章。现在看来,拙文还有一个严重的遗漏,即马澄《逸少正(镇)书目录》,这是书法著录的专著。当时笔者未能确断马澄此篇到底是写于齐代还是梁代,还有对古代书学体系中书法著录这种特殊门类重视得也不够,以为这种体例在保存书家、书作的史料上具有重要作用,但对于书法观念、书法理论的形成与发展似乎没有太大的价值。现在笔者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中国古代书学研究中的观念、思想、理论,不是像现在某些书法理论的宏论那样,是从什么儒道释的经典中派生出来的,而是书学研究在解答书法现象中的具体问题时逐渐升华、凝炼而成的。话说回来,儒道释作为古代书学研究的文化背景与思想资源,肯定会对书学研究产生重要影响,但这种影响是历史的,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
简介:学书之道,各有其法。我知道不少朋友死劲临帖,用力之勤,功夫之深,很是令人钦佩。不知怎么着,我走了另一条路———死劲看书(包括读帖),不怕朋友们笑话,我几乎没有正儿八经地临过帖,我也意识到这无疑是一大缺陷,应当补课。这大概和我的工作不无关系,因为要搞书法理论,就不得不在看书上多用些时间。我看书,面广而且杂乱,但大抵不外文史之类。日子久了,觉得间接地对写字有了不小的补益。有学问的人不一定写字。写字的人,倘欲有所进取,学问修养则是很重要的一个条件。历来的书法家多是学问家。我以为,字写到一定程度(基本技法大体都掌握的程度),再往上一步步提高,几乎全靠不断积累和充实的学问修养来滋补,否则会出现虚弱贫血、底气不足,甚而至于中途败退。我主要是写“二王”一路的行草和楷书。我的师法吸收,也始终围绕我的主攻方向进行的。与之距离太大的碑帖,不写,只是看。看的过程中逐渐锻炼眼力,能分出好坏来。有时还不妨做点研究,如汉碑之类。有朋友说,“二王”一路书法,前人几乎把文章作尽了,你还这么搞,有希望吗?可我就是喜欢,已经上了“贼船”,不撞南墙不死心,随它去吧。古人有云:“书通则变。”“通”,是从总体意义上说的,即通技法,通书史,通理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