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砖瓦房的门口有一棵榕树,树的四周已被铺成水泥,在夕阳下闪着银灰色。九月底的阳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强烈,显得有些冰凉。地上的颜色也许正是天上阳光的颜色。一条石椅横在一边,底下叠砖块,是固定住了。正是这一块空地吸引了老郑。晚上收工时,他好把木板车放在这里用铁链跟树桩连起来锁住,轮胎扛到屋子里去。屋不大,二十平方,却足够他一个人居住了。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租住地。老郑之所以能够租下,多亏了一个人,洪老师,教美术的,就在对面的围墙里。这一条小道就是在学校的背后。洪老师跟这砖木房的房东是朋友。跟他之所以成为朋友,那是因为老郑买过他几张画。由此,结下了朋友二字。按理,废品收购的他是不入洪老师眼的,可就入了,多亏了他能收得了几张字或画,正对上洪老师的眼了。洪老师有一双能够像兔子一样发红的眼睛,他能对字或画说出许多内行话。而这些话,有时候老郑听得并不懂,就觉得是学问高深。手一松,嘴一张,有时候并不明白过来什么,只觉得洪老师和蔼可亲,声音很像自己远在天边的父亲,不由得点点头,挥挥手,抓过洪老师递过来的钱,数一数。反正,觉得很厚的一叠子,收购的字或画也不经常,但都能让他记起洪老师。所以,每次也最先一个打电话去告诉。
简介:程维这个人我认识。20年前,我们县剧团有个文学发烧友徐小秋,喜欢和我一起探讨文学作品,并总在我面前夸一个名叫程维的人,说他怎么怎么刻苦,诗写得怎么怎么棒,以至于我到南昌妇女儿童商店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朝柜台里探头,看看是不是有一个躲在里面写诗的年轻的营业员。后来,我也成了文学中年,比较关注自己耳熟的作者的作品,看到报刊上登了他们的诗文时,自然会多看几遍,这一来,程维这个名字便许多次地跃入我的眼睛并沉入心底,感觉他老早就是我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