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基于巴蜀地区自然环境的公共建筑设计策略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18-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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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基于巴蜀地区自然环境的公共建筑设计策略

孙翌王启宇

浙江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浙江杭州310028

摘要:本文以成都重庆两地公共建筑为例,试图将建筑与自然的关系进行理性的梳理,以期更好地解读和设计。

关键词:建筑与自然的关系对话自然依托自然再造自然

巴蜀文化始于数百万年以前,巴蜀地形西高东低,东部为四川盆地,西部则有平均海拔达3000米以上的高原,北部属青藏高原主体的东缘,南部则属横断山脉,平原、丘陵、山地和高原,构成了巴蜀四种主要地貌。这片古老的土地气候多样变幻莫测,优越的自然环境对巴蜀文化的起源和形成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

笔者在为期一周的巴蜀文化建筑考察收获颇丰,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当地建筑与自然之间独特的关系,本文试图将建筑与自然的关系进行理性的梳理,以期更好地解读和设计。

一、对话自然

图1麓湖艺展中心剖面图

最后,走出玻璃门,室外是大片的木质平台,此处灰空间的大挑檐的吊顶材质为呈现镜面反射的不锈钢材料。往湖面方向走去,有一长条不锈钢弧形矮墙做的景观小品,其上有薄水在流动,外侧麓湖优美的风景和人本身都掩映在不锈钢的镜像空间里,感觉建筑师用这种特殊语汇,造就了一个镜像空间,在这个空间里达成了建筑与自然的重叠,增添了与蓝天、湖水、美景的互动作用和对话效应,可以理解为一种“相融”的关系。

整个楼对自然从“相离”凸显,到“相迎”过渡,到高潮的“相融”互动,体现了建筑师“对话自然”的设计理念。

二、依托自然

——以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为例

建筑朴素、真实、源于自然、亲近自然、空间别具匠心,有佛的禅意,将依托自然的设计手法在该实例中有以下三种手法。

1.人的行为作为媒介——自然而生的进入方式过渡室内外环境

——用“铺垫、架空、轻盈”的手法,以对自然最小的触碰的前提下不知不觉由室外庭院转入室内空间,人的行动带动了自然环境和室内环境的流动。

尤其是二层主入口那极具仪式感的进入方式,很窄的大长坡架空走廊,悬浮于一片莲花池之上,随着空间高度的提升,人的精神似乎也得到一种升华。

2.以自然光为媒介——多方式的引用自然光

刘家琨言:“顶光是庄严,侧光是戏剧性,三面光是安详;而安详,则是佛的真意。”

建筑师用心地将自然无处不在地引入室内展示空间。展品顶光和三面光的采用旨在引入自然光线照明展品,使石刻更具灵气;有了自上而下日光洗墙灯的背景映衬,展品似乎在集天地之精华,更悠久更有生命力。

3.以透明界面为媒介——将庭院环境引入室内

在参观过程中,一转身,一低头间,随处可见室外的竹林、水景,透过建筑竖向横向的玻璃界面,自然的绿色轻盈和灵动生机与展厅清水混凝土的粗犷质感和暗沉肃静形成可爱生动的对比,再次体现了巴蜀建筑文化中与自然亲密共生的哲学关系。

总体而言,笔者将此类建筑设计简单概括为“依托自然”,建筑师以最本源的清水混凝土材质、最本初的色彩、最简单方盒子造型,将建筑退为其次,而处处遵从自然的调子,尊重自然,甚至烘托自然环境。建筑以低姿态的方式介入自然环境中,给参观者亲近自然、又富于禅意的空间体验,建筑空间本身也更贴近佛教返璞归真的哲学境界。

三、再造自然

这里说的再造自然并不是高技派的仿生建筑,而是从建筑空间和使用意蕴上效仿自然环境,令人可以在建筑中感受到类似巴蜀山地环境的“类自然”建筑营造做法。

实例一:西村?贝森大院——再造四川盆地的自然风貌

西村?贝森大院一反中心体量集合的城市综合体常见模式,用建筑围合场地,场地内是个容纳各种公共生活活动的“绿色盆地”,用建筑再造了类似四川盆地风貌的原风景。

该项目用地性质为体育用地,建筑师以一圈建筑将场地围合,营造出既面向公众又具有围合感和归属感的室外用地。在中间的“再造盆地”里,有足球场、大小竹林及各种室外活动空间,符合成都人民传统的室外休闲娱乐的生活方式,激发集体的传统记忆。除了盆地内有多种多样的室外活动,围绕“盆地”的建筑上又设置了架空休闲跑道,跑道时而与盆地内的二层架空大平台连通,时而在基地北侧与立体坡道连通,人们可直接沿着跑道巡游大院并攀爬至屋顶,在屋顶又可以环绕一周,俯瞰“盆地”里的足球等其他人的活动,这样的设计给跑步的人们带来新鲜兴奋体验的同时,也唤醒了原风景原市井的场所记忆。

实例二:桃源居社区中心——塑造新“山体”

桃源居社区中心位于重走势,用多种架空体量半室外连廊等建筑语汇再造了一部分“新山体”,用一个连续的绿色屋顶将三个功能中心覆盖、连接,就像连绵的山体一样,建筑隐于山体,又延续了山体环境的空间关系。

四、思考

上述建筑与自然的三种关系,其实每一种不一定独立存在,如“依托自然”的鹿野苑中有多处细节也有“对话自然”的方式和手法;而“再造自然”的西村大院,首先是处理好建筑和中间大庭院的互相依托关系。

这三种方式本身并没有高下之分,但在建筑意蕴和境界上有些差异。笔者认为“再造自然”是境界最高的,这种“再造”并不是建筑师一厢情愿的理想。建筑建成后是一块璞玉,还需使用者参与后,在其中进行多样的活动,并注入各种生活气息后,建筑才被慢慢打磨,并逐渐形成接近自然意蕴的建筑室内外环境。

如西村大院的商业立面上,各业主表现自我的繁乱杂陈的广告牌被巨大院落周遭外廊横线条式的秩序所包容,有序又有生机,形成丰富而均质化的“市井立面”;各种院中院的室外小空间被市民所喜爱,看着人们的活动,建筑隐去,仿佛西村大院天生就在那儿,就是个“自然”的环境。

显然,第三种“再造自然”也是难度最大的。

参考文献

[1]段渝,谭洛非.《濯锦清江万里流:巴蜀文化的历程》,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