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库麦荣给我讲她的故事。天近黄昏,一朵云像白棉花一样就挂在瞭望林火的木架上,成群的蝴蝶飞来,在每一棵草上闪动如花。还有猫,狗,三十二只鸡和一窝兔子,都热闹了土场子。屋门口的那棵痒痒树于无风中摇,是黑压压的蚁队上下爬移,时不时团结成一疙瘩便掉下来。“它们都是我剪的,”库麦荣说,“我上子午岭的时候,拉泡屎都不会来个苍蝇。我用纸剪了它们。”在陕西西北角的山区,曾经出现过许多民间剪纸艺人,库麦荣是最著名的。每个人都是为着某一种事业降生在了世上,这我已深信不疑,比如李昌镐对于围棋,奥本海默对于原子弹,罗纳尔多
简介:第一章一妈妈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生下了我。那个冬日的早晨,飘飞了一夜的大雪总算停下了,空气里散发着寥远的寂静气味。我在妈妈的肚子里不安地躁动起来,因为我看到了整个世界被大雪挤压得阒无声息。我踹醒了妈妈。她从狍皮被子里伸出手,小声地骂了一句,便扑通一下坐起身,她决定出去打猎。这样糟糕的天气,那些小动物肯定从洞穴里跑出来觅食,它们饿得快死了。不过,在厚
简介:“解读”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革命历史小说”、“历史小说”以至与“革命”和“历史”有关的“小说”或“大众文艺”,可以说是一批海内外中国文学研究者近年的“冲动”。就牛津大学出版社(香港)而言,继收集了多位中国中青年学者精辟的“解读”的《再解读——大众文艺与意识形态》(1993)的出版,已从北京、纽约、芝加哥、伊州香槟辗转到香港“落户”的黄子平的个人专著《革命·历史·小说》(1996)最近又问世。黄子平说,过去七年他“身心二境”而“无法沉潜”,是这书“粗糙不成体系/系统/体统”的原因之一。对于我这个在过去七年也曾经就一些当代的“革命历史小说”和黄子平的批评意识进行“解读”的读者来说,从书中却能读出一点包括批评对象和批评主体的“体”、“系”和“统”来。从内容编排来看,十章的《革命·历史·小说》可以分作两部分。占前五章的第一部分集中讨论“革命历史小说”,即批评者界定为中国大陆五十至七十年代生产的一大批“在既定意识形态的规限内讲述既定的历史题材,以达成既定的意识形态目的”(2页)的作品;第二部分则由没有明显的连贯性的后五章所组成,涉及的批评对象从鲁迅的《故事新编》到西西的《肥土镇灰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