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现代汉语中使用越来越频繁的"一+量+形"结构虽采用"数+量+形"结构的形式而与一般的"数+量+形"结构有着本质的区别,即"一+量"并不是对"形"进行计量,而重在对"形"进行形象的描写和意象的勾勒,使其实体化、形象化、生动化。它的性质已跨出数量构式的范畴,"一+量+形"构式是在数量构式"数(任意)+量+形(可分析性)"的基础上,随着"量"被主体认知衡量时其主观性的增强,最终为了满足说话人特定的修辞意图——增强语言描绘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而定型化、构式化的。其得以构式化的关键前提——"一+量"从表客观分析计量到表主观整体限定最终虚化为"感知强化标记",从自由形式转变为黏着形式,从客观意义转变为主观意义,也是出于语言描绘形象和提高想象表象生动度的需要。可见,语言描绘形象的功能正是促成语言中某些语法结构、语法范畴得以形成的关键修辞动因。当然,这一修辞动因的实现也有着坚实的语义基础。
简介:甲骨卜辞时期,个体事物主要有“数+名”、“名+数”、“名,+数十名,”三种计数方式,“名,+数+名。”是“名+数+容器量词”、“名+数+集合量词”类推的产物,拷贝型量词是个体量词的最初形式。西周以后,拷贝型量词被一般名量词替代,量词观念开始建立。量词产生后,在不可数名词的数量结构的类推作用下数词后面添加量词成了一种规范。汉语“数+量+名”结构由不可数名词的计数结构“数+量+名”类推而来,同时也是汉语内部自我调整的产物。两种不同的语序“数+量+名”和“名+数+量”基本语义相同,均可用于计数和描写,只是表意的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但这种区别仅仅是倾向性的。因此,“名+数+量”和“数+量+名”具有相同的话语功能。
简介:文人画家之重即兴神驰,即在其目的与手段之浑一。未画之先,了无定式;作画之时,亦非必然,以此“偶得”为文人画最重视之境界。“偶得”者,不可依样描画,不可重复,即使画家作同一题材,亦绝不可能依样葫芦。“偶得”之作,亦未必佳,孟子所谓“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则神圣之作,虽大手笔百无一焉,干无一焉。此类作品不可以耐心得,不可以时日计,唯不知何日、何时,天时、地利、人和种种不可期予之条件汇而萃之,当此之时,则天人合一之极境不期而至。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俯仰之间不亦越乎万里之外。天成之文章,只属妙手偶得,愚钝者虽欲得而不可梦见。气韵者,宇宙恒变不居之势态流转也,无此势态而欲生动,则若痴人之说梦矣。